郑耀先一边听着孙传芳的故事，一边做着审讯记录。
这个审讯记录非常的长，但郑耀先却并没有任何不耐烦。因为孙传芳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暗含着十分有价值的情报。
除了孙传芳提到的王家人以外，孙传芳又提到了一个地名，而这个地名就是碧津公园。
碧津公园在山城的北区，孙传芳怀疑，黄大牙的烟土就是从那里运来的。
而孙传芳之所以如此猜测，那是因为在碧津公园拥有一种乔木是别的地方没有的。那是当年建造这处公园，从外地移植过来的。
而有几次，孙传芳都在装烟土的箱子里发现了这种树叶。
郑耀先思考了一下，觉得鬼子如果在碧津公园附近存在一个窝点是极有可能的。
他暗自将这个地名记下来，然后继续倾听着孙传芳的故事。
孙传芳说：黄大牙虽然从来没有说过他在为日本人做事，但她也能猜到一些。因为每次有神秘电话打来都是她接听的，而打出一些神秘电话，也都是她在替黄大牙打。
电话的内容都很简单：要么说货到了。要么就是让黄大牙到什么地方等他。从来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内容。
而黄大牙有的时候沉默，有的时候笑，而有的时候又如同行尸走肉一样。
她并不知道黄大牙到底经历了什么，但是她觉得，黄大牙似乎很纠结。
而郑耀先当然知道黄大牙在纠结什么，毕竟他是中国人，偶尔有泯灭人性的时候，但是当回想起自己是中国人的时候，他就会想如何摆脱日本人。
但是他又离不开日本人，而且倘若他离开了，不仅日本人不会放过他，连中国人也不会放过他。
而至于黄大牙笑，或许是日本人许给他什么好处，又或者是他可以离开山城了。
但这些，终归是梦幻泡影，黄大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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