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蒂娜的神情，林然说道：“怎么，有难言之隐吗？”
蒂娜摇了摇头：“倒不是有难言之隐，而是这事情很蹊跷，在那一次战争中，具体做出轰炸决定的军事主官，一直被隐藏的极好。”
林然眉头皱了皱，他完全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层：“这应该很好查吧？”
蒂娜摇了摇头：“轰炸命令是那场战争的指挥部直接下发的，而到汉斯上校这边接到命令去执行，中间还隔了好几层。”
停顿了一下，蒂娜接着说道：“你也知道的，凡是涉及战争，黑鹰军部对于军事主官的保密程度都很高，但无论怎么保密，也不至于到安全局调查不到的程度。”
很明显，蒂娜曾经调查过这件事情，但由于种种原因，这种调查并未继续下去。
林然的神情微微一凛：“怎么，安全局调查不到此事？”
“如果安全局要查东西，那么，从联邦建国到现在的绝大部分资料都能找到，哪怕是绝密文件，也是一样。”蒂娜摇了摇头：“可是，那次与非利加洲战争有关的所有文件，都不见了。”
林然笑了笑：“那你刚刚还说要帮老汉斯找到那个人，让他付出代价。”
“得需要他的配合。”蒂娜说道：“你没感觉到汉斯上校有点欲言又止吗？”
林然当然感觉到这一点。
他点了点头，叹了口气：“唉，尊重他的想法吧，这老家伙不容易……”
从曾经光芒万丈的王牌飞行员，变成了被世界声讨的阶下囚，再变成随大海飘荡、日日醉生梦死的狱卒，汉斯的人生滑落轨迹，实在是太惊人了，要是换做心理素质比较差的人，怕是根本承受不了。
“他对你忠心耿耿吗？”蒂娜又谨慎地问了一句。
很显然，如果汉斯还对林然有二心，蒂娜就绝对不会帮这个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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